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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津门馆忆之广智馆寻纪

津沽三名宿合影

方 博

  上世纪20年代,谭鑫培、孙菊仙与汪桂芬并称“须生三杰”,鼎足而立。其中,孙菊仙被天津百姓亲切地称为“老乡亲”。他作为国剧耆宿,“慈善闻人。年登大耄,有义举,必参加,津人无不乐称之”。至上世纪20年代末,谭、汪二公已作古多年,虽有“老乡亲”健在,却久不登台。1929年,孙菊仙以九十岁高龄,为广智馆筹款献艺,这还要从一张合影(如图)说起。

  在合影中,孙菊仙居中,右侧是广智馆董事会首任董事长严修,左侧是广智馆首任馆长林墨青,三人并肩而立。在《严先生遗著》中收录有《与孙菊仙摄影题语》,即是严修在照片上题写的注语,说明了前因后果,来龙去脉。

  在注语开头,时间、地点、人物三要素俱全:“戊辰二月十五日,余偕林君墨青、戴君韫辉诣前供奉孙叟菊仙之寓,墨青嘱韫辉为余三人合摄一影。”戊辰年,乃1928年。1928年农历二月十五日,严修、林墨青与戴韫辉一起前往孙菊仙寓所拜访。林墨青嘱咐戴韫辉为三人合影。

  “叟初不许,强而后可。”孙菊仙起初并不想拍照,后勉强应允。随后,孙氏道出了其中缘由:“综计吾一生,惟应日本友人辻君之请,摄影一次,然犹偏坐。今鉴林君之诚,又破吾例矣。”孙公一生,只有拍过一张照片,还是偏坐的姿势,不是正面照。此次有感于林墨青的诚意,才破例再照一次。

  戴韫辉专门学习过摄影技术。据陆文郁回忆:“林墨青曾几次派人到济南广智院学艺,派的人里最有成绩的当属戴玉璞(字韫辉)。……后经林墨青介绍,戴玉璞还被推荐到正兴德穆宅及振德店黄宅学习摄影。”有此经验积累,戴氏的摄影当是一流。

  注语最后说:“越数日,墨青持影片来属余识其略。中坐者孙叟年八十八,其右墨青年六十六,左即余年六十九。是日为壁上观者孙君子文也。”三位津沽名宿,又都是古稀之年,一同合影,甚为珍贵。这张照片也成为后来“老乡亲”孙菊仙留下为数不多的影像之一。

  严修、林墨青和戴韫辉拜会孙氏,其中的一个目的,就是邀请其唱义务戏,为广智馆筹募款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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~~~——读《听歌想影:戏痴张厚载避祸津门》
●老城里的童趣~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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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津门馆忆之广智馆寻纪~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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