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三、脾胃虚了，用参术调中汤、橘皮枳术丸来补（2）

　　接上文，这个方配好以后，当时的服法就是把药材粉碎，用一两粉末水煎服下去。患者喝完以后呕吐就止住了，同时感觉胃口明显渐好。

　　喝了三天，“前证悉去”，前面那些症状都没了。

　　对症以后，见效确实比较快。但是左右的侍者对罗天益讲，说前证虽然都没了，但是现在患者九天没大便了，这可怎么办呢？意思是罗天益能不能用点泻药让他泻一泻，罗天益说：“不行。”

　　为什么呢？患者这么大岁数了，正气不足，而且以前又让他泻过，发过汗，正气更不足了，脾胃受伤很严重了，尤其是脾胃阳气亏损厉害。脾胃不能运化，津液不能到达全身，尤其不能到达肠道里面，所以肠道里面干燥，这时候千万不能用寒凉的药再往下泻。大黄是凉药，再往下泻，阳气更受伤，患者的病会越来越重的。

　　这时候怎么办呢？就用这个方法——“蜜煎导之”。

　　这是张仲景的方法，就是把蜂蜜放在锅里煎，趁它黏稠的时候，把它做成一个像栓的东西，凝固以后放到肛门里，它在直肠里融化以后，能够很好地解除便秘。有时候，这也是不得已才用的通便方法。

　　很快，患者的肚子里边就舒服了，气开始调了。这时候罗天益又让他继续喝前面的药。

　　丞相的胃口越来越好，开始喜欢饮食了，只是之前伤到脾胃了，罗天益就用橘皮枳术丸给他调理。这个橘皮枳术丸是李东垣这一派著名的方子，专治元气不足，脾胃不足，不能消饮食的。

　　用白术二两，枳实（用麸炒一下，去瓤）一两，再加一两橘皮，把这些药磨成粉末。用荷叶把饭裹上，蒸熟了以后，把饭研成糊糊，跟药粉混在一起做成丸。

　　当时张元素把这个方子传给李东垣的时候，没说为什么要用荷叶包着来蒸饭，李东垣琢磨很久才琢磨出来：荷叶能够升清降浊，帮助白术升脾气。这是李东垣师徒看家的一个方子，非常著名的橘皮枳术丸。调到一个月左右的时候，丞相的身体就恢复正常了。

　　丞相很高兴，说病既然去了，能不能吃点什么药防止它再来呢？罗天益说，不用吃，您只要不多说话、不耗精力，别吃得太多了，节制饮食，您就不用服药了。

　　为什么呢？“用药如用刑”。现在身体没病，就不需要用药了，否则有点滥用刑罚的意思。这就是李东垣这个学派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