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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好”和“好狠”

  看到一个采访。记者问:你觉得父爱和母爱的区别是什么?

  受访者答:如果桌上有一盘我很喜欢吃的菜,我妈会一直夹给我吃;我爸呢,会一直不吃那盘菜。

  这是一个很具象的答案,但不是唯一答案。我的答案用四个字就可以概括:母爱——“很好”;父爱——“好狠”。

  小时候,作为一个熊孩子,我被我妈揍的次数根本数不清。但是,小孩子真是个神奇的存在,揍多了,长的不是记性,而是皮的厚度。于是,在童年后期,我妈揍我的时候,我不仅不哭,甚至还偷偷观察我妈的反应。这时候,我才惊讶地发现,每次我妈揍完我之后,她的眼眶都是红的。让我印象更深的是,每次我妈把我揍一顿之后,总会找个机会跟我聊天,还给我准备很多好吃的,似乎每次犯错的是我,但内疚的总是她。

  爸爸给我的印象则完全不同。他对我总是冷冰冰的,似乎也不怎么理我,以至于我成年之后,一直觉得爸爸对我从来都漠不关心。直到有一次,我无意间听到爸爸在跟一群老朋友聊天,竟然把我从头到脚都夸了一遍。我很兴奋地把这件事告诉妈妈。妈妈却告诉我:“别看你爸平时不声不响,私底下不知道多为你骄傲呢。”

  从小到大,虽然被妈妈揍了无数次,但是我始终觉得母爱很好:好在它的直截了当,好在它的无微不至,好在它的暖人心扉。直到长大,我才真正明白,父爱确实“好狠”:狠在它明明汹涌澎湃,却常常无声无息;狠在它明明满腔是爱,却始终冷冷冰冰;狠在它即使承担了再多,也常常闭口不言。这大概就是父爱如山吧。郑希波

  (摘自《扬子晚报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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