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话说天津卫》节目曾热议意风区,这里不仅有“消失的建筑”,也有“消失的味道”。一家被许多话友回忆和怀念的“舌尖上的小林餐厅”,就曾随着拆迁改造而“消失”。节目话友唐文权先生、毕连刚先生和韩宝成先生,分别从不同角度回忆“小林餐厅”带给他们的“舌尖记忆”!
唐文权:难忘的“小林餐厅”
(唐文权:1979年出生,文史学者、津门文人折扇艺术传承人,幼习书画,又好戏曲、曲艺、收藏)
意风区里不但有消失的建筑,还有消失的味道,我就回想起我们的“康好时代”,在一宫附近还有一个现在已经消失的、让我记忆犹新的一个味道。过了现在马可波罗广场纪念碑左手的第二个楼——半地窨子有一家饭馆,太有特色了,至今我想起来垂涎三尺。这家餐厅叫“小林餐厅”!
店主是两口子,他们家的特色是嘛呢?——叉烧肉、叉烧炒饭和叉烧炒面,而且是他们家每天自己做叉烧,他们家这叉烧跟现在咱们市面上见到这种叉烧肉不一样,它是用红曲米。红曲米用的量特别大,不但是染肉,而且主要这个叉烧肉是宽汤的。它虽然叫叉烧肉,但没有后来插在叉上拿火烧的这一步,就像真正粤式的叉烧,它是煮出来的叉烧肉,它主要用这叉烧肉的汤来做后边它的副产品,就是炒饭和炒面。因为它用了大量的红曲米,它的炒饭和炒面都是红色的,但是,你吃过一回终身难忘!给你切上点黄瓜丁,还有叉烧肉的丁,点在里头,呵!回味无穷!
2000年左右,意风区拆迁,它也就跟着拆迁就没了,找不着了。一直到后来,有一个很偶然的机会,我又找着它了。2008年的时候,我在河北区幸福道,就是往里一拐左手头一家门,我一看那家饭馆叫“老林餐厅”,本店特色——叉烧炒饭、叉烧炒面。我进去一看,嘿!就是当年小林餐厅的老板、老板娘。后来再过一段时间,我听说老板娘不幸去世了,就关张了。
毕连刚:“小林”最初是路边摊儿
(毕连刚:《话说天津卫》节目听众)
这小林炒饭在那一方可是特别有名了。在刚解放以后、50年代初期,它没有门脸,它是一个饮食摊儿,在光复道跟民主路口交界这点地儿。他白天不卖东西,白天休息,到晚上九点以后、十点多钟,他才出摊儿了。挑着一副挑子,几个长凳子,一个长案子,摆好以后,现生火现做饭。他没到就有人等着了。小林炒饭的名气在那块可是很有口碑了,相当了不起,又便宜又好吃。
他拿手的东西很多,现做炒饭。他做的这个炒饭,不是全用稻米,是稻米跟籼米搁一块混着用,他的辅料可讲究了,都是南味儿。叉烧丁、虾仁、黄瓜丁,粉色的、白色的、绿色的,特别好看。没吃就透着引人食欲的感觉,吃到嘴里以后不肥不腻、芳香可口。
吃得差不多了,他给你上一碗高汤,嗬!吃得熨帖!按现在话来讲,花钱不多,可以说是高级饭,太棒了,南方味儿的。
跟他熟了以后,因为都是熟客,吃完了之后爱跟他搭搁搭搁,问他这手艺从哪学的?他说:我的炒饭是按扬州跟广东这两种手法加在一起做的,并且他做的白斩鸡跟高级馆相比也没有区别,又嫩又滑,蘸上芥末,加上葱白,吃到嘴里真是太香了!
韩宝成:我父亲曾在“小林”主灶
(韩宝成:《话说天津卫》节目听众)
我父亲原来六几年到八几年一直在“小林”。饭馆经营得挺好。原因在哪了?就是亲民。它的主要的顾客就是周围的一些个厂矿,你像当时的光复道菜市场、二十六中、河北塑料厂、五一制本厂,还有第一医院、一宫房管站等等,中午不带饭都上它那,还有一部分周围的居民,上那买的特别多。它当时的营业额一天能达到六、七百块钱,因为它光是午餐跟晚餐,两、三毛钱一份,包括炒菜也是,这个(营业额)相当不易了!但是有一点,叉烧肉这个红汁儿绝对不是红曲米,为什么我那么说,因为做这个的人就是我父亲。
还有我想说就是关于“小林”的由来。我父亲一直是在那掌勺的,我听他说得很少,他们同事的,那阵我都管人家叫伯伯,有的爱说这个,说的时候,我记得了。他原来是一个广东人,在很早以前就是担挑,做叉烧饭,当时就是广州叉烧饭,特别好,当时一宫那的人也多,特别受欢迎,等以后越干越好,就不担挑了,搭个棚子。再以后,等到五几年的时候合营,就归河北饮食了。它在临拆迁关门以前一直归河北饮食管,因为我父亲一直在那干到1989年退休,合营以后起名就叫“林生饭馆”。小林这人就叫林生,我父亲一直在那儿呆着。
后来民族路改成五一路了,就叫“五一食堂”。以后改叫“民族路小馆”。再以后改的叫“小林餐厅”,为嘛叫“小林餐厅”?不是说老林跟小林的关系,因为当时六、七十年代,好多人都喊“小林”,一说那个饭馆就都叫“小林”,最后开的“小林餐厅”。
稿源提供:天津新闻广播《话说天津卫》节目
播出时间:每周一至周日20:00-21:00
播出频率:天津新闻广播FM97.2 周一至周六23:00重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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